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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

新书傅文琛苏忱轻 傅文琛 3129 2024-08-08 07:33:36


手术结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,这位傅先生都选择了独处,没有见任何人。 记不清多少天后, 助理再见到这位傅总时,右腿已经换上当今医疗设备上所能给出的最先进的假肢。 助理低着头。 站在空荡病房的边缘处,不敢开口。 没有人能轻易接受自己失去一条腿的现实,最起码在助理看来,如果自己如此毫无征兆的突然失去一条腿,肯定会当场发疯,闹自杀都是有可能的。 但他并没有在男人脸上看到任何发疯的迹象。 傍晚残阳如同血一般
对于他和轻轻来说,柏林花园算是一个比较特别的地方。在小姑娘后来的很多画作当中,都能见到柏林花园的影子。
那毕竟是他们关系开始的地方。
·
苏忱轻按照约定时间到达见面地点。
她见那人等在迈巴赫边,一丝不苟的西装将整个人修饰得精明而绅士。男人笑着抬起眼,桃花形状的眼型是最容易让人动心的,尤其是在盛满柔情的时候。
他大概试图让她想起什么记忆,戴着跟那天一般无二的手表,也像那天一样递过来束花,温声:“轻轻,我等你很久了。”
苏忱轻接过花,回答:“我给你时间了,是你自己要来早。”
傅文琛笑着,不回话。
森林花园里几乎都是错综复杂的小路。这个人跟在旁边,和她保持还算礼貌的距离,询问:“你养了只边牧?我看,你昨晚似乎带她去了宠物医院。”
苏忱轻已经习惯他装傻揭伤疤的罪行,抿唇:“是,受伤了。”
傅文琛看着她,道:“人没事就好。”
女孩似乎冷笑了一声。
但他可以装作没有看到这个冷笑,将视线挪至面前。这森林公园的面积比较大,百分之三四十的面积都被一片湖占据。
湖水澄澈透明,青蓝色的光在湖面上潋滟,玻璃一般折射出五年前的画面。
傅文琛没有回忆的习惯,但他发现自己最近确实变得很喜欢回忆。大概是心理疾病的原因,很多本来已经被他忘记的东西,总是会突然间跳出来。
他想起当时的轻轻快要十九岁,看向他的眼神比湖水还要清透。女孩那双杏仁眼里塞满对他的崇仰和喜爱,眸子黑白分明的,像小鹿一样。
当时怕吓跑他,轻轻还牢牢拽住他的袖口,可怜又真诚的说:“傅先生,我喜欢你。”
“傅先生,”
和记忆中相差无二的温软声线拦截了他的思路。
傅文琛回头,对上同样一双杏仁眼,里面依旧是清亮的,能轻松望到底。但从前的那些东西已经看不到,看他的眼神空荡荡的。

“我最近总是做一些梦,有关您的,让我很不得安宁。”苏忱轻平视前方,在目光挪开的间隙,放任了眼底的恨意,“本来这只是几个梦,也没什么。但昨天发生的事,又让我做噩梦的情况更严重了。所以我今天才来见您。”
她能感觉到傅文琛的注视,那样柔肠百转的手段下,依旧是冷血动物般的薄凉。
苏忱轻问他:“您会祝福我和钟少吗?”
身旁,男人不紧不慢跟随的步伐突兀的停下,夹杂笑意的低沉嗓音在她耳畔响起:“轻轻,想听实话?”
苏忱轻看向他。
傅文琛便风轻云淡的回答:“如果你们一定要结tຊ婚,那钟少应该活不到结婚那天。”
她看他的眼神依旧是平静无波澜的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苏忱轻收回视线。
傅文琛舒展眉心,扶着她的下颌,让她重新将视线挪回来。他用抱歉的口吻道:“对不起,轻轻,我知道你不喜欢听这样的话,我不该说的。”
“既然你选择在这里见我,我想,你一定是有别的寓意,”男人歪头,笑着将目光描摹过她的鼻唇:“我昨天送你栀子花,你心里其实是开心的。”
他将视线定在她唇瓣上,幽深眼底的晦暗便藏不住,随着薄唇的弧度一起加深,
“说起来,还不知道被钟少吻过的轻轻是什么味道。”
缠绵气氛随着距离的拉近变浓郁。
将要吻上时,女孩却推开他,笑盈盈道:“傅先生,我今天确实是有惊喜给您。”
她重新和他拉开距离,斩断缠绵气氛的同时,冰冷的仇恨也在悄悄蔓延,
“您站在这里,别动。”
傅文琛挑眉,松开她:“好。”
森林公园的空气是清新的,让人心旷神怡。他应下以后,苏忱轻便很快消失在他视野范围内,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。
直到手机传来振动,
他接通电话,听到熟悉的温软声音,对他道:“傅先生,您知道我家那只边牧是怎么受伤的吗?”
轰隆的滚石从山林间破开,宛如雷鸣般向男人的方向横冲直撞过去。
苏忱轻感到声音在颤抖,
但她还是继续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:“既然您喜欢我,那就站在原地,不要躲。”
断腿
将近半人高的石头从高处落下,是完全足以让人当场毙命的。
如果不是石头在滚落途中发生偏移的话。
虽然偏移,但仍然在计划的路线之内。震鸣的动静仿佛让整片山林都为之凝滞。湖水不再流动,山风停息于此。
男人平静到甚至疯狂的身影在转瞬间被石头碾压而过,留下一道淋漓的血痕。
手机在主人遭遇突发意外事故时,会自动向紧急联系人拨去电话。很快,留守在不远处的傅文琛助理便收到消息,以极快的速度到达现场。
他看到了自己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血腥场景。
男人被撞到一棵歪斜的树旁,西裤包裹的两条腿明显被碾压过,一条已经血肉模糊。他上半身的衬衫也已经被血浸染,
此时表情冷沉的坐在地上,仿佛一只山林中被撕咬后独自舔舐伤口的猛兽。
助理下意识环顾四周,却并没有找到同行苏小姐的身影。他也来不及多想,立即联系救护车和医院,将这件事报给傅家。
很快,救护车赶来。
在将人送往医院的途中,傅文琛因为失血过多陷入昏迷。为这位傅氏家主接诊的是国内目前为止最顶尖的几位专家,针对他的状况给出了最佳方案。
即使是这种时候,这位傅氏家主的身边依旧空无一人,甚至连父母都没有在场。医生商讨出方案,无人告知,只能讲给助理:“伤势实在太严重,能保住命就不错了。这两条腿,我们只能尽力去保,但最好的结果也是落下终身残疾。”
助理沉默片刻,道:“傅先生醒了吗?”
“还没有。”
“等傅先生醒后自己做决定,”深谙自己上司是什么怪性情,他为难道:“傅先生说过,任何事情在最后时刻都要由他自己决断。”
好在这位傅先生醒来的不算太晚,听医生大致讲过情况后,依旧是冷静到近乎怪异的态度,说尽力就好,保不住就切。
医生大抵也是还没见过情绪这么稳定的病人,咂舌。
手术时间不算太久,只是结果不容乐观。手术结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,这位傅先生都选择了独处,没有见任何人。
记不清多少天后,
助理再见到这位傅总时,右腿已经换上当今医疗设备上所能给出的最先进的假肢。
助理低着头。
站在空荡病房的边缘处,不敢开口。
没有人能轻易接受自己失去一条腿的现实,最起码在助理看来,如果自己如此毫无征兆的突然失去一条腿,肯定会当场发疯,闹自杀都是有可能的。
但他并没有在男人脸上看到任何发疯的迹象。
傍晚残阳如同血一般从窗内铺洒进病房,缓慢的一点点移动,映上灰白色瓷砖,又扩大至病床上洁白无瑕的床单上。
余晖的血红成片。
仿佛男人依旧是刚被急救车拉来的模样,仿佛那条腿依旧鲜血淋漓。
“助理,”傅文琛忽然出声,嗓音沉的像是要落入地狱里:“去把苏忱轻找来。”
失血过多,又刚安好一只假肢。男人优越的骨相此时更显瘦,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和唇,桃花眼里纯粹的黝黑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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